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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是中心，也不是重點的台灣土地  

　　　　　　　　－－反省「建國百年」  

文／陳健一（台灣土地倫理發展協會）  

今天是建國百年最後一天，回顧過往的建國第一百年的日子，很混亂、很膚淺、很消費。 
 

「中華民國」這個國家圖騰進到台灣島嶼，是用殺戮、宰制與壓制做開頭，接著的六十六年，毀古蹟、去文化、壞生態、沒故事，讓土地與人的關係失根，不必記憶，這樣的作為也就有當下台灣人的文明及文化視野短淺，缺乏倫理，任何外來炫麗、浮誇的表現，就能輕易攪動台灣主流風氣；所以蘋果日報情色媒體可以二、三年光景擄獲台灣人的心，自由時報只有叫罵、沒有是非的表達方式引來大部份台灣主流民意共鳴……這些都拜「過往六十幾年來『中華民國』去台灣化、混淆人心」之賜。 
 

這裡想再提醒：沒有土地的認知與倚靠，人與空間、人與人之間的倫理無法連繫，生命的安頓感無從立基，浮燥、扭曲、燥進的等短視作為便會浮現。 
 

這就是所謂「建國百年」當下的台灣處境。 
 

面對這樣的處境歷來台灣人有識之士沒有困惑、掙扎或努力過嗎？當然有。過往的數十年，台灣有識之士在山上、在海邊，也在都會進行各方面的努力。這中間有民國六十幾年的「尋根」的風潮、民國七十幾年以後的原住民還我土地及環境保護運動，也有消費者的組織，還有保育風潮……時序進入當下的所謂民國百年，這些帶著願景性、議題倫理及本土倫理的志業哪裡去了？ 
 

不太確定，可以確定的是台灣人持續在毀古蹟、去文化、壞生態、沒故事，讓土地與人的關係失根，不必記憶，台灣人依然文明及文化視野短淺，缺乏倫理，容易被外在的炫麗、浮誇蠱惑，而且更加嚴重；想想阿朗壹古道、看看台北巨蛋，想想浮州湳仔溝……這些乍看對台灣整體空間發展沒有重大作用的議題、事件和空間的淪喪，背後卻是主流價值與土地關係的失衡，以及接下來一個又一個具故事、歷史及生態意義空間的崩解和扭曲。就以這二年大台北都會區為例：艋舺舊隘門、士林潘宅、大龍國小考古現場、大坪林捷運站的瑠公圳開蓋、２０２兵工廠毀綠地、樂生療養院被毀、淡江大橋、淡北快速道路……都在破壞或計畫被破壞的處境中。這些都在中華民國匡架下，由所謂愛台灣的政治人手中一個又一個的進行破壞，是現在進行式的。過往二十年來，我甚至可以嚴肅的說：所有政治行動、社會行動的呼龥、吶喊，全部失敗！ 
 

整個台灣在所謂「建國百年」土地正義的實踐結構全面崩解！沒有任何系統在乎百年的土地，更沒有任何系統有效的進行所謂的台灣土地願景！我這樣講，包括民間的社團！所謂的ＭＧＯ團體。（我知道這句話一定會被罵翻。但我想問你：你們和政府的關係如何？假如仍然每天設想如何向政府要錢，你在體質上是不可能進行土地正義的深層實踐的。你配做政府政令宣導的傳聲筒！） 
 

這些問題的持續惡化，禍首在哪？當然不可以歸責仍然維持理想溫度的非營團體。主要還是兩大政黨，一個叫國民黨！一個叫民進黨！他們占有政治資源，從來未真確為台灣土地努力！更深層指出他們的實踐背後，乍看這兩大政黨分別站在捍衛中華文化、捍衛台灣主權及本土文化的位置，卻都以在消費台灣土地，任由土地利益、資源失衡，土地長遠利益及願景無法有效討論、檢視和規劃。 
 

若要我用更簡化的方式，探究近十幾年台灣土地失衡的政治理解，主要有兩大「病灶」及意識。一個是「中國文化」，一個是「愛台灣意識」。 
 

前者所謂的中國文化意識，大抵為很大排他性的狹窄文化態度，這樣的態度很大部份存在於台灣許多政治人物的根底，尤其偏國民黨的權貴一族；他們共同特徵是，即使住在台灣三、四、五十年，仍然對台灣深層文化及土地特色不熟，卻想主導、宰制、管理台灣，一旦他們主政，地方的災難就出現了！在他們心中，只有中國才是值得認識及了解的人類文明，台灣為粗俗小地方，不值得努力；這一點我們或可以以郝龍斌和朱立倫做代表，觀察他們做市長的行誼，會發現：他們對所管理城市深層文化及願景的努力幾乎是零，大都只拿來當「龍套」，連前往探視、了解台灣的「假動作」都懶得做；任內大抵在毀綠地、去古蹟的粗暴做為中把所謂的建設政績匡架起來。 
 

後者為「愛台灣」意識，更是粗暴。他們主要是民進黨一族；有些笨蛋台灣人會以為「愛台灣」的人主政台灣就有希望，台灣的文化及文明就會受到重視。錯！這些人是相對於大中國文化者的另一政治力量，標榜愛台灣、台灣主體、台灣優先……乍看正義凜然，其實是喊給「共匪」、政敵聽的，是唬弄笨蛋台灣人用的。怎樣看？他們主政階段，從來不面對台灣土地正義及發展，依然在毀古蹟、去文化、壞生態、沒故事，讓土地與人的關係失根，不必記憶的粗暴作為；他們和「國民黨」最大不一樣是，聽懂、讀懂台灣深層語言，但是他們的「有知」比國民黨一族的「無知」破壞性更強，造成的遺憾更大。以大台北市為例，非常低窪地的造鎮：新莊副都心、湳仔溝高架橋，以及毀棄重要古蹟－樂生療養院就是他們的傑作。這種聽得懂土地深層語言的政治人物做出來的土地傷害，比國民黨更令人傷心與絕望。想想，連愛台灣的民進黨都這樣蹂蹂躪土地了，台灣還有什麼力量可以支撐未來？ 
 

再提醒：連期待站在土地一邊的民進黨都這樣蹂躪土地了，台灣人民，你還想捍衛什麼？假如你還在想「含淚投票之類」的努力，我會用台灣的山川詛咒你！ 
 

走筆至此，想再提醒：建國百年的後六十六年「中華民國在台灣」讓台灣土地不美，人情變壞、教育失控、文化扭曲。整個台灣政治系統，除了經濟建設，沒有任何建樹，破壞仍不斷在發生。以至於笑貧不笑娼，是非混淆不清，最後形塑出價值混淆的台灣人民。（各位，陳致中和邱毅那場辯論，你有肯定他們之一嗎？假如有，你就是這條路上的幫兇，深層的扭壞台灣體質的那一群人！）
 

以下點點，想再提醒：  

我們的孩子就在這樣的環境成長，一個看不到未來，環境不斷扭曲、崩解的情境中成長。這個時候是中華民國一百年。所謂的「建國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