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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意毀掉一條河流可以責怪公務員嗎？

　──鄭立輝？台北縣工務局？來「亂」的？

文／陳健一

 
尊重不同意見及立場的公務員

　「我們站在不同的位置看世界，有很多時候不是對錯問題，是選擇問

題。」民國九十四年初次到經建會表達不同意見的主張時，我是這樣說

的。

　這句話也是幾年來，我看待一路上走來，和我們站在不同立場的國家

公務員的態度，其中有公路總局的官員，有台北縣工務局的公務員，也

有其他部會的人員。

　我們體諒公務員在公務環境中的局限和本位，他們有些判斷和決定，

有時要屈就，不全然都能夠堅持。即使他們和我的意見不同，有些也本

於職能，在職能範圍上執行公務，這些都不違法，也不涉道德，不必強

加他們對這件事情的不同看法就是不道德。

　我這樣的看法，和最近一再對台北縣工務局官員的不友善，尤其是對

於其中一位工務局的公務員－ 鄭立輝 先生的指責，態度並不一致，似乎

我以及其伙伴，對工務局的人或者說對 鄭立輝 先生非常不滿。為什麼是

這樣？

　我就是想說明這件事。

 

　民國九十五年經建會做成四條路線交予台北縣政府帶回去做最後決

定，我一再強調，邀地方人士協商的會議，也請讓我參加，當場會議也

應諾這樣的事。當時參與會議的台北縣主要單位－工務局代表回去後即

刻意忽略這項爭議，黑箱作業，找來地方少數民代，簡單說明一下，即

算完成程序。

　這樣做，當時我不太有抱怨，畢竟公務員的慣性是這樣。是我努力出

來的聲勢不夠，他們不看重。但是仍不免也困惑，為了我提出「特二號

道路不宜進入湳仔溝，另尋替代道路」建議，經建會副主委親自跑一趟

現場，公務總局也另規劃出三條替代路線；這樣的轉折，台北縣內部要

做出最後決定的會議，竟可以刻意忽略我這方面的意見，未免太獨斷。

　質言之，工務局邀地方人士參與，為這樣決策背書，不願讓我這樣的

意見參與，很令我失望。

期待新的縣政府執政團隊

　接著台北縣政黨輪替，新縣長的國民黨執政團隊我們不熟，找不到管

道和新任縣長或其他官員遊說，有點苦悶。後來子容進行地方遊說，好

不容易有了突破，一些地方團體開始支持我們，我們才有些聲勢，接著

透過管道和副縣長見面，當時工務局的官員都有參與，大家都謹守分

寸，各抒己見。我對新縣長執政團隊有期待，沒有口出惡言，都以事情

的利弊得失、利害關係相互討論，當時令我印象深刻的是陳威仁副縣

長，他和我們立場不一樣，但是從頭到尾，都誠懇傾聽，認真面對我們

的各項質疑，他也提出可能的辦法，他該是我少見真正重視民意，面對

問題的官員呢！（相較於陳威仁，周錫瑋和范良鏽的格局就差太多了，

相關的想法容後再談。）後來儘管結論、結果不一樣，我仍然感謝陳威

仁約見。當時我對工務局沒有惡感，他們都是資深的公務人員，對於台

北縣相關業務很熟悉，有專業，有堅持，私底下我還向他們討教問題，

他們也誠懇和給我意見。

鄭立輝的天馬行空

　我們辦「湳仔溪城市願景工作坊」時也邀工務局、水利局，當時工務

局、水利局的局長沒來，由鄭立輝及幾個官員出席，出席的官員大抵就

本位立場發言，唯獨鄭立輝天馬行空的談他個人的「淺見」，由於觀點

偏執，立刻引起他人質疑，甚至嗆聲。當時我們尊重他是國家公務員，

有他的職責與立場，儘可能護持他的尊嚴，不讓氣氛太僵，只是私底下

提醒他緩和一點。

工務局「玩陰的」

　後來，在另一次和副縣長見面的時候，副縣長同意開說明會，工務局

也在籌辦。後來我們和縣長見面，縣長立刻表示不同意。理由是「他預

知當場他的公務員會被羞辱，所以不同意。」（這樣的想法有點作做

呢？百分之九十九的板橋市民不知道這件事，縣長竟然可以這樣牽拖，

他不想誠懇面對這件事吧！）縣長說完，也做出會議結束的樣子；當場

我們有些困惑，不及反應。

　縣長離開後我們和留在一邊的工務局的鄭立輝談，他說他們很為難，

但是場地和我們的宣傳都已經出去了，不容更改。鄭立輝和其他工務局

的人當場不置可否。就在說明會前幾天，鄭立輝來電說場地有問題，要

取消，場地被別的單位借出去了，我們說宣傳都已出去，不容更改，即

使場地沒有，我們也要在戶外舉行，要他對他的長官報告。說明會當

天，我們照原計畫準備說明會事宜，鄭立輝在前三小時說他們不方便

來，意思是「不來了，你們看著辦」。當晚，我們照常進行，一行人來

到場地地點，負責場地的工友正要離開，我們問他場地是不是有人借

走，他說有，但是在剛才前一小時取消了。他說我們沒有申請，不方便

讓我們進去。我們問是什麼團體借的場地，工友說是類似唱卡拉ＯＫ的

團體。

　弄了半天，他們做「小動作」，找一團體插隊假裝要借場地，然後取

消，使我們借不成場地，做為不開說明會的借口……

　為什麼可以這樣「心機」。當時我開始感覺到「縣政府」的不單純，

很「刻意」，甚至「很陰險」。

 

工務局刻意排除我們進行協商的機會 

　一路走來，我們很單純，也都走大路，不講假話，也尊重他們，並且

友善對話。他們意見不一樣，若謹守分寸，各有立場，也都ＯＫ。對外

面，我們也誠懇以對，並不想攻訐縣政府或和我們不同意見的單位和民

代。（這樣的態度從民國九十四年到九十七年三月。直到縣政府玩

「陰」的，周縣長露出玩「假」的狐狸尾巴以後！）

　質言之，面對我們的努力和訴求是否成功，我心裡有譜，假如無法如

我的想像，高架橋被硬蓋上去了，也怨不得別人，是我們的努力不夠。

前提是，對方－縣政府一路走來都坦白、公開。

　沒想到接下來的狀況，越來越不是我們設想的。

　他們黑箱作業，自己知道民眾知道不多，就又找議員、里長等民代開

會，說明這件事，卻不找我們這些不同意見者，他們這樣做是想補強說

明、告知不足的「程序倫理的空虛」。事後我們聽說當時大部分出席的

民代聽到「工程發包在即，已來不及了」，也礙於政治關係形勢，不表

意見，但是就有一位議員當場說「不願為這項工程背書」。這位議員算

是我們目前唯一聽到的「空谷足音」，但也已成絕響了。

　為什麼？這麼重大的決策，我們關心多年，不找我們出席，儘是黑箱

作業，他們怕什麼？一直以來，我們不亂來，很誠懇溝通啊！他們這樣

做太政治！太權謀！太偷偷摸摸了！我心中對長期護持、肯定台北縣工

務局的想法開始鬆動。

部落格中的發言「來亂的」！

　再回到四月，初建制的部落格開始面對不同意見群眾的質疑。當時有

些網友回應很不友善，我有點慌亂。怎麼會這樣？我們一心努力為大家

好，不為自己，竟然有這樣不友善的聲音出來。有點生氣，當時也忙，

沒有積極回應，結果被狠狠的追打。其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對方在

我們提出替代道路主張時，我較強調大漢溪左岸，對方即以對新莊人不

公平，很挑釁的拉出板橋和新莊的地域情緒。這樣做法，令我措手不

及。當時沒有經驗，最後回應有些含糊，整個過程，表現窩囊，令人氣

餒。當時就有困惑，怎麼這樣快就找到打擊面，要有點熟悉整個脈絡的

人才做得到啊！莫非……，當時太天真，沒有再想下去，只是對於辛苦

建制的部落格，多年來努力、累積的一些可以影響的平台，就被這樣不

成熟、胡亂給想法的意見「打敗」了。感到無奈。

　實在很忙，要隨時回應縣政府可能的動作，也要陪伴子容到地方做說

明會，又要弄部落格，現在還要應付隨機來「亂」的部落客談「意

見」，真的有點氣惱。很不想回應這樣「來亂」的人的意見，但是想

到，他們也是公民，有他們表達意見的自由，即然部落格開了，就是平

台，就要忍受不同意見。

　後來，我發現，這些來反映不同意見的部落客的出現好像有週期，在

我們有些行動時，或有新想法時，他們會出現、有意見，而且很能夠找

到問題發展重點。太內行了！其中，有些是工務局的人才能細緻察覺其

中的究竟。他們經常用不同代號，反應出奇的快。我不舒服了。做為部

落格的版主，不可以再處在挨打狀態，決定直接接招，不必太尊重，或

刻意維持尊重不同意見形象。

　「我是陳健一，你是誰，你是誰……」在部落格裡我直接逼問對方身

份，不再客氣，要他「現身」，不然我會以為他是工務局的人！我這樣

明白責難後，對方就消失了，不再出現。然後又換另一個代號（人名）

出現，說些五四三的。我又不客氣炮火全開，不再顧忌這樣講話代不代

表「協會」，是不是有風度，對他們這種人不必顧忌太多的。幾次下

來，他們又消失了。他們是工務局來亂的，我應該沒有誤會他們？我這

樣想，也不是很有把握。而且把不同意見的看法，說是台北縣工務局

的，未免太專橫了些！我對自己這樣指別人，太輕率？不太厚道？

就是鄭立輝！ 
 

　我的懷疑與不確定，是在接下來行政院的那場協調會中篤定下來。那

天的互動，我注意到先前那些「來亂的」部落客的言論，在工務局官員

鄭立輝身上及言談中出現！

　行政院的那場對話，鄭立輝已不是過往那樣沉潛、謙虛，他主觀、自

以為是的直陳他專業之外的看法，講話的樣子，及部分任意發展的話題

內容，種種痕跡顯示：他就是那位匿名的部落客。他指永和人太自私之

類的說法，就像早先講到新莊人一樣……

　就是他！很確定的。

 

　那次討論結束後，部落格仍有來有往，但是自從指出「來者」是「縣

政府工務局的」，甚至說「你是鄭立輝」，他們的火力就小很多。但是

仍然有被抓到尾巴的時候，像有人快速回應我的「鑿穿湳仔溝源頭易淹

水的意見」，就明顯只有水利局、工務局的人才可能快速反應過來。水

利局那幾個官員，我算熟，他們和我們的主張沒有直接利害關係，不必

這樣，而且他們人格平和、正直，我對他們有信心。不是他們的話，就

屬工務局了。其中幾次部落格對話，就是鄭立輝的「話屎」，有他自以

為「專業」的影子。所以我直接就以「鄭立輝」相稱，對方不置可否，

只是沒談幾次又藏起來了。幾次一抓一藏之間，他們質疑的聲音變少，

氣勢不再。他們在消失中……

中華民國公務員來「玩陰的」、「來亂的」？可以嗎？

　唉，這就是中華民國的公務員，是台北縣政府工務局的官員啊！

　談到這裡，我很有感觸。關於部分公務員或政府官員不是貪污就可

惡，假如素養不夠、道德不修、見識不足、判斷不好，仍堅持花幾億元

做不當建設，這樣傷害更大！整個特二號道路進入湳仔溝的規劃和建

設，歷經民進黨和國民黨縣長及縣政團隊，若沒有工務局昧於形勢、本

位、官僚，以及誤導政治人物的判斷，是無法維繫到現在的。後來，工

務局不顧忌技術官僚的工作本位，用「陰」招對待我們這些不同意見的

人士，刻意排開我們參與協商，在部落格上混淆視聽，故意造假，用假

藉單位占用場地讓說明會開不成……，凡此種種不光明磊落的作法，逼

使我們良善的用心「變臉」！

　唉，各位台北縣公民，請好好審視工務局的嘴臉，他們正在坐實毀滅

和蹂躪台北縣的河川！（這樣談一批國家的公務員很不妥，但是他們整

個團隊在湳仔溝的作法真的太可議了！）

　過去，我一直以公務員是國家的重要資產看待。我也看到很多優質的

公務人員，沒想到這次湳仔溝的努力，竟然讓道德不修、見識貧乏的公

務員「現形」，讓不重視民意、阻撓民意的工務局「現身」。質言之，

這樣的公務員和工務單位要在某種公務工作文化及溫床中，才可能成

形。

　鄭立輝，這位小老弟，我自民國九十四年看他到現在，幾年下來，他

變得有自信，也更無知，甚至學會玩陰的！這不會只是他個人單方面的

動作，該有整個工務局的工作氣氛在鼓舞。說不定，是工務局在背後指

使和支撐！

 

　唉，台北縣工務局局長李四川，這是你的單位－工務局。溝通不足、

製造仇恨、老大不理、陰謀耍詐。你以為呢？這是你要，你領導的工務

局。印象中你在台北市的時候不是這樣啊！是受人尊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