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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台北很熱

文/陳健一

 

七月十日大台北38℃高溫!  

在此之前,七月九日台北飆高至37.6,我人在花蓮,花蓮一樣熱浪高張,但有微微南風及海風,暑氣不像台北。 
 

再回到 六月三十日 ,我陪伴小朋友走讀新莊,一出捷運新莊站,就被熱氣籠罩,眼前筆直的中正路只有小棵行道樹,難怪這麼悶熱。中正路是新莊街區最主要幹道,竟少有行道樹,甚至沒有行道樹,不禁令人困惑於新莊「政治人物」的「遠見」? 

這個城市的政治人物從來不是為了長期的新莊市民在考量?(現在他們正在盤算如何毀掉日治建築武德殿!) 
 

新莊位在台北盆地,熱氣容易匯聚,在地建設除了高樓水泥華廈,要多保留綠地,廣植行道樹,留存水澤河域。這樣做,才能微調暑熱天氣,使氣溫多降二、三度。  

新莊的城市規劃從來不是這樣,他們將水圳加蓋、不要水澤,少有行道樹,去掉綠地,城市填滿水泥建築,現在水泥面積還在擴大……用各種方法擴大,總之當下政客要毀掉所有的綠地及水澤,直到沒有為止。 
 

不只新莊,永和也是;永和為全國人口密度最高的地方,原有七座公園規劃,被政治人物「協商」到只剩一座;幾年前台肥土地原來可以成為口袋公園,也變成豪宅。 
 

板橋為新北市人口最多的城市,七月初溫度已飆到34℃,所有人幾乎都悶在烤爐裡;主要是綠地大量減少的結果;先是新板特區去掉很多綠地(蘇貞昌任內),接著是湳仔溝可以降溫的河川被毀掉(周錫瑋任內進行),現在正在毀掉浮州大部分公地(朱立倫的事),讓浮洲只有水泥,水泥,再水泥!板橋為四鐵共構的新北市核心發展區,竟然在四鐵共構關鍵時刻,把珍貴土地貢獻給政客蓋大樓,成為少數人政治喊價賺錢籌碼,你是板橋公民你怎麼看?再問誰是這些政客?現在還在活躍的立委們(就那兩位!) 

  

再來,新店市已有瑠公圳被加蓋,新店捷運機場也在朱立倫短視運作下,少掉一個滯洪區及公園。另外,靠山邊的土城有個大台北難得的綠地-土城彈藥庫,這裡雞犬相聞,生命多樣,此時政客在建商的遊說下,正盤算著要毀掉這塊地!我聽說朱立倫有這個念頭!
 

回來看看台北市,情況也很惡劣!松山火車站不遠的四張犂截水溝(虎山溪)今年才被郝龍斌市長加蓋;大台北唯一殘存淡水河沼澤的洲美里一帶已有士林科技園區進駐(馬英九時候做的),該地美其名為科技園區,其實是用來炒地皮;緊接著,這塊兼具荒地、綠地及田地的少數土地資源,將被政客和財團共媾中,蠶食鯨吞,成為水泥華廈,貢獻給建商……更往松山菸廠舊址探視,這裡的綠地一、二年後全毀,聳立起水泥龐然建物怪獸,逼使附近盛夏熱氣無處解消,全部灌進城市各個角落! 
 

在此同時,財政部又要釋放國有財產局土地,其中大台北地區就有十幾筆。說是填補財政漏洞。這個時候,建商看到商機,立委忙著和財團打交道,議員被金權政治結構綁住閉上嘴巴,政府高官只關心數字被美化……所以都很認可國有財產局賣地!至於一般人民,從來不認為急切處理國家的土地很重要,只是感覺到天氣越來越熱!但不知道為什麼! 
 

再問,大台北區不當的填滿水泥華廈是這樣發生的?是人民無所謂也看不到盆地熱島效應的困境,更無所謂城市願景規劃;然後聽任政客耍弄,讓水泥填滿,圍堵熱氣,所以城市越來越熱!越來越熱!越來越熱!越來越熱!越來越熱!越來越熱! 

 

延伸1:  

大台北區寸金寸土,公家的土地給任何私人都不對,假如用在所謂經濟發展、財政漏洞,更是政客的說詞!大台北的國有地要用在幫助大家生活品質的綠地、河川地及荒地。大台北任何一塊公地的使用,要決策透明,要廣開公聽會,不可以黑箱作業。只是,當下這些公地已在政客和財團私相授受間,逐漸消失。這中間的堆手,也是最惡質的機關是國有財產局,最壞的部長是財政部長,最關鍵的角色是台北市長和新北市長!他們是土地流失、沈淪的重要關鍵和主事者。各位啊!多留意,多關心啊! 

 

延伸2: 

<都市降溫 沒那麼困難?>  

政治大學地政系副教授孫振義,日前在中國時報登出一篇文章:「都市降溫 沒那麼困難」(7月12日)一文提出幾帖都市降溫良方。其一是綠化,其二是增加都市水體,其三是都市風廊,其四是綠色建築設計。用詞輕鬆簡單,好像要實踐只要改一下觀念就可以做到。只是想問,這樣的簡單作法是放在美國、日本?還是台灣?假如放在台灣,這幾個方法真的可以貫徹實踐?整個大台北地區(台北市及新北市)所有公地已被建商、政客「物色好」或搞壞掉,哪裡還有空間可以綠化?另外,水體大都被被加蓋或填土造鎮,哪有水體?風廊在大台北區更是笑話,請問要拆掉哪幾棟大樓才可能引伸出風廊?至於綠建築,要很多窗,屋子高挑,在台北有幾棟房子可以這樣做?感覺上, 孫 教授對台北不熟,所有主意像「外星人在講地球的事」,根本鬼扯或者「屁話」。我這樣講 孫 教授只是在提醒,大部分城市空間相關學者及城市空間美學專家、都市防災學者都會說大台北城市空間很醜,很拼裝,有些也焦慮大台北空間及居住政策沒有防災的考量,再來就「沒了」。他們不想,也從來不深究整個城市空間墮落過程的課題,也避開政治及政策的不義作為及細節,更刻意所有遭惹政客及政府的機緣。然後自我狹化、閹割專業,半開半張眼睛,說些不輕不重,不知所云的話。幾年後,所有城市空間成為惡質政治的禁臠;到處是惡質政客、建商及財團共媾形成扭曲城市空間的共犯作為。
面對這樣課題,學者有「位置」,有「專業」看得到,但他們不想,寧願像鴕鳥,把頭伸到洞裡,說:「看不到。」或者不輕不重的講些屁話,這篇文章就是例子之一。
 
 

學者專家都不面對大台北區空間的不正義,不利防災等課題,因為深究就會踩到政治,會影響他們的利益和位置。於是,整個城市失去專業、專家的審視及反省力量。也就有今天大台北的城市空間一再拼裝、一再不正義、一再消費的窘境。 

 

延伸3:  

當我們焦慮於空間扭曲課題時,我聽到一種聲音:「這種事不一定會發生。」在年前大漢溪討論會中聽到一位學者說的話,現在心仍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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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anzaigou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7) 人氣()